感恩 是母亲收到最甜蜜的礼物

◎吴明洁

五月,可以说是一年中最温馨的月份!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是令人「揪感心耶」的母亲节!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对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吗?从乳哺时的喂奶、半夜被宝贝孩子吵醒的精神崩溃、小学生的调皮捣蛋、青春期的顶嘴叛逆、学生住宿期的与同学厮混不回家、工作忙碌时忘了打通电话问候双亲等等,「母亲」一直以温柔与无私的爱包容她的孩子的所作所为,纵然是一位背负家庭经济的职业妇女,但对母亲而言,孩子是她最甜蜜的负担。

我的母亲──许金菊(亲菊居士),是一位标准的台湾媳妇!就是有苦也会自己默默忍受的坚强女性!姑婆们常称赞我的母亲!因为她总是很贴心地为每个人设想周到,凡举家人的生日、纪念日和其他的大小事,母亲对待他人的事就像在处理自己的事情般,总是都能做到让人感动到心坎底。

母亲是一位让人感觉非常窝心的女性。小时候有一次因为醉心忙于自己的事务而延迟与家人的晚餐时光,等到餐具均已收拾完毕我才缓慢地下楼寻找剩下的饭菜,父亲对家人共聚晚餐的时刻非常重视,因为我的自私,导致整个晚餐气氛不是很愉快,当晚直接被父亲下令不许进食晚餐,谁叫我不尊重大家?自尊心强大且任性的我,非常不谅解为何要如此严肃对待一位小孩?让我饥肠辘辘度过一个晚上?立即迅速爬到客厅后面被墙遮挡住的楼梯上偷偷啜泣;当我还怒气冲冲且留下忿恨不平的眼泪时,我的母亲悄悄地端上已先帮我预热好的晚餐,还紧紧地抱着哭泣的我说:「别哭,肚子饿了吧!赶紧趁热吃,乖。」

母亲总在我最需要她帮忙的时候,突如其来地给予我最有效的协助。现在我一个人住在大台北地区,有时候母亲会从台南打电话来关心,她在电话中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请一定要让我知道。」纵然我一直靠自己努力打拼,然而在陌生的环境与现实的打击中,每当我听到这句感心的话语,都会有一股暖流温暖我最需要抚慰的内心。

母亲也是一位常常在帮我善后的伟大女性。记得国小到国中阶段,我吵着要养一只宠物,然后父亲就带着我到夜市去寻找。当我们带回一只红色眼睛、雪白毛绒、两直竖长耳朵的兔子时,大概就已经预告这不会只是我的宠物那么简单的事。果然在往后期间,因为忙于上课与飞奔补习,从热衷亲自处理宠物的大小事,变成只喂食兔子的三餐,清理及保持宠物间干净的责任,就落在母亲的肩膀上。以前,我常计画做很多三分热度的事情,而母亲总是默默地替我收拾善后。

母亲更是一位有苦就往自己肚里吞的人。我是一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我常轻易地浪费双亲给的关爱与付出,并且认为父母亲对孩子好是天经地义的事!说我是一位后知后觉的人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就学期间除了关心自己的实验外,我就只会找有兴趣的事情做与朋友之间的约会,简单的「打电话问候」变成「偶尔」的仪式,而且也只有几句寒暄便草草结束谈话。直到我「听说」母亲乳房长了几颗硬硬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肿瘤,才有不想要失去母亲的感受。用「听说」一词,是我如同平常日打电话问候母亲时,她开完刀才让我得知的!因为她想使我专注在自己的课业及研究上,不想让我担心与牵挂。

「母亲得癌」对我的打击很大!没有人愿意见到自己最亲爱的家人离我们而去。也因为这件事,那一阵子,我的心思全从实验中抽离了,已经不在乎实验和报告的压力,反而最挂心母亲的身体与健康。从偶尔的寒暄,变成三不五时打电话回家询问检验报告是否出来?肿瘤的属性为何?此时我才晓得什么是心急如焚的感觉,什么是不想失去的滋味,什么事要好好珍惜当下的缘分。古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正是此一道理与意境。

佛菩萨保佑!检验报告出来判定母亲的肿瘤是良性,为了避免日后肿瘤细胞仍会死灰复燃的情况,母亲直到今日仍要定时回诊并复检,以达到早期发现早期治疗之效。

我们的生命有一半是母亲给予的(因为体内一半的DNA来自于母亲)!然而在母亲怀胎十月的过程中,她是与我们相处最紧密的人;在生产的过程中,母亲也是承受最大的痛苦与折磨的人;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也往往是忍受与持续付出关爱的伟大母亲!我们都是母亲身上的一滴血一块肉,她赋予我们生命,她也感受我们的情绪,她更倾听我们的心声。当我出车祸时,母亲的心脏也会跟着紧紧地揪著,她立刻打电话来关心我的状况,可见母子是连心的!

在今年的五月份,你想对自己的母亲说些什么呢?一句简单的「母亲节快乐」,可能会令母亲感动落泪;一通充满关心的问候电话,可以打破远距离的藩篱;一颗载满感恩的心,能让母亲露出最灿烂的微笑。

无论是什么样的形式,只要我们「常常」拥有「感恩」的心,献上我们对母亲感谢的心意,对母亲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