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留给我们的法财

◎张果霖居士二○一七年五月二十八日于花莲弥陀圣寺结法缘

诸佛菩萨,师父上人,各位法师,各位居士,大家阿弥陀佛!

虽然师父圆寂已经二十二年了,很幸运的,我们还能继续接受他老人家的教化,因为师父留给了我们丰富的法财。譬如,师父开示说法的语音档都非常完整,如果养成习惯常常听,就像参加法会午斋时听师父的开示,往往会在不预期的情况下,让正困扰我们的问题得到答案。好几位师父的老弟子们都有这样的心得。师父住世时,我们有幸亲近师父且经常听到师父以简捷有力的言辞回答居士们的问题,都是一语道破及发人深省的。有几个我觉得比较经典的,想和各位分享,例如:

有人问师父:「什么是愚痴?」师父说:「你觉得自己不够愚痴,就是愚痴!」

有人问师父:「什么是菩提?」师父说:「菩提就是不提,要放下,放下财色名食睡就是菩提。」

又有人问师父:「什么是佛?」师父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佛。」

有人问师父:「除了这些徒弟之外,还有什么亲人?」师父的回答是:「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亲人。」

师父这么慈悲,因为他老人家的观念就是这样。记得有一次在美国的时候,有一位居士用困惑不解的口气问:「师父!极乐世界到底在哪里?」,师父大声地说:「就在你眼前!」师父如此坚定的回答使我觉得很困扰,极乐世界不是在十万亿佛土之外吗?怎么就在眼前?二十年后,当我读师父的《六祖法宝坛经浅释》才知道,六祖大师说『十万亿佛土』的阻碍,其实就是『十恶八邪』。如果我们勤修戒定慧,祛除了十恶八邪,极乐世界真的就在我们眼前。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师父常说:「每一颗微尘里头都有佛在里面修行。」所以每一颗微尘都是一个佛土,那么十万亿佛土之外,就是十万亿颗微尘之外,所以极乐世界『就在你眼前』也没错。师父讲话都是这么简单扼要,我们真的是受益良多。

此外他老人家为我们建立了万佛圣城和许多分支道场,这些道场里有师父悉心调教的法师们常住,他们都是奉行万佛圣城六大宗旨,并且严守冻死不攀缘,饿死不化缘,穷死不求缘,日中一食和衣不离体等家风的善知识。师父曾说「修行就是持戒」,事实上佛住世时,本来并没有制戒,当时如果有人要跟佛出家,佛就说:「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于我法中,快修梵行,断尽苦惑。」这就相当于受了具足戒,成了比丘。而现在比丘戒有250条,比丘尼戒有348条。戒律是因为佛的弟子示现犯错,佛才开始制戒,而且是随犯随制。师父住世时,历经时代的大变革,看到东西方文化的极大差异,于是他老人家为了帮助弟子们修行,因时因地制宜,制定了许多规矩。例如将中国佛寺早课和晚课时,东西单对面而立的传统改为『一律排班向上』,避免东西单对看而分心;在道场异性不可单独相处等等,这些规矩犹如戒律中的『遮戒』,具有保护我们不犯性戒的功能。此外如果有人说法,一定要有正式的请法仪式。授五戒时,不杀戒是包括长期茹素的。这些规矩不仅帮助我们把心定下来修行,也帮我们建立了严谨的道风,这个道风就是我们道场的特色,可确保我们的修行能够如法而不偏颇。千万不要以为这些师父传下来的规矩是『繁文缛节』,有人可能会说:「吃不吃素没有那么重要,心比较重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连口腹之欲都无法节制,怎么可能把心调伏?心是最难收摄的。什么是『摄心』?师父说:「就是把攀缘心摄回来,不要叫他去攀缘。」又说:「摄持这个心,这就是个戒,也就是个止恶防非的办法。」我想师父留给我们的法财中,最宝贵的就是我们道场的规矩和道风。

记得有一次,一位居士因为对师父为母守墓三年的孝行甚为景仰,他问师父:「我们现代人应该怎么做呢?」师父说:「我就是现代人!」。可见师父认为规矩不会因为时空而有所改变,我们应该永远依教奉行。今天的社会风气不断地『开放』,传统的价值观不断地受到挑战,固有道德逐渐废弛,不可讳言我们道场的规矩也难免会受到影响。法师们虽然尽心尽力维护道场的规矩和道风,如果我们在家众未能全心全力奉持配合的话,我们道场的规矩和道风可能很难历久不变。

最后再和各位分享一则上人的故事,这是实法师两年前在台北大学演讲的部分内容。当年有一位演艺人员从洛杉矶到旧金山去拜见师父,她非常景仰师父的修行,所以就请师父到洛杉矶去弘法。师父到洛杉矶时,她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会,很多当地重要的华侨人士都参加了。当时也来了一位外道人士,带了一些徒众走到中间很自大地对着师父问了一句话:「既然万法皆空,何必修行?」然后沾沾自喜的准备离开。当他正得意时,师父照着他的口气说了一句:「既然万法皆空,何必问?」这位外道人士顿时无言以对,马上默默地向师父顶礼。

阿弥陀佛!